每人脑中都有一个故事, 讲述着我是怎样的人. 1.New York Magazine 讲述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 Carol Dweck 的一个实验 [1]. Dweck 让纽约市两组5年级的小学生分别做了智力题. 孩子们做完后, 实验人员给他们予以赞扬. 对于其中第一组孩子, 给予的赞扬是 “你一定很聪明”, 对于第二组孩子, 给予的赞扬是 “你一定很努力.” 实验的目的就是考察这么一句话的区别, 会给孩子们造成什么影响. 影响立刻就体现出来了. 当这些孩子被给予第二轮智力题的时候, 他们可以选择. 他们被告知可以选择一套更难的, 但是可以让他们学到更多东西的题. 或者他们可以选择一套简单的, 跟刚才做过的差不多的题目. 那些被赞扬 努力 的孩子中, 90% 选择了 更难 的题目. 而那些被称赞 聪明 的孩子中, 大多数选择了 简单 的题目. 影响还不只是如此. 这些孩子们又被给予了一套题目. 这次他们没有选择, 而且题目是适龄那些7年级 (相当中国初一) 学生, 也就是大大超过这些孩子能力和知识的. 虽然所有孩子都没有及格, 但是那些 努力 的孩子们付出更多的努力. 相比之下, 那些 聪明 的孩子早早就放弃了. 最意外和惊人的结果是, 当这些孩子们最后又被给予了一套简单的题目 (类似他们做的最初的一套题目难度). 那些 努力 的孩子们的分数大约进步了30%. 而那些 聪明 的孩子, 则 退步 了约20%. 2.Dweck 对实验结果的解释是, 努力 是一个个人能够控制的变量. 那些被赞扬 努力 的孩子也由此认为自己能够通过控制自己的努力程度来把握自己的成功. 而 聪明 是一个天生的能力, 那些被称赞聪明的孩子则更容易相信成功 (如果是基于聪明的话) 是命中注定, 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 他们也更不能够乐观的面对失败. 一句话能够对孩子对成功的认识, 以及之后的行为, 造成如此的影响. 用咱们天朝的语境来说, 三观很重要呀. 比起咱们的 三观 , 我觉得一个更具体的形容是英文中的 “narrative”这个单词. 其本意是”故事”, 但被引申成为我们对世界的理解. 我们每个人头脑中都有一个 narrative, 在不断的回放着, 它告诉我们成功是怎么实现的, 我们是怎样的人,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等等.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Author 刘墉 BGM 你疯狂画画,我在你身后弹吉他 1、 一对老同学来访。 我特别煮了两杯咖啡,倒在新买的斯里兰卡金边瓷器里端出来。没想到,那位太太一瞪眼: “看到这种带碟子的咖啡杯,我就有气。” 我吓一跳。 “不是说你啦!”她笑了起来,“我是说我老公,看到这碟子,就想起我老公的混蛋。”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们结婚之前,每次我喝咖啡,包括到外面喝哟,他都会把一双手伸在咖啡杯下面,说是怕咖啡洒出来,弄脏我的衣服。” 刘墉:当他对你特别好的时候 “多肉麻!”一屋子人都笑了。 “是肉麻啊!殷勤得过分了。”她继续说,“但他很现实。所以才结婚,他就不肉麻了。我问他为什么不肯再伸手帮我接着了,你们猜他怎么说。”停了一秒:“他说弄脏洗洗就成了。隔两天,他干脆买了一套咖啡杯,说现在有小碟子,不会打翻了,自己喝吧!所以,我现在一看到带碟子的咖啡杯,就想到他以前的德行。” 2、 “我们要离婚了。”一个中年的朋友在电话里说。 “你不是才说太太最近对你特别好,常常打电话到你办公室里说好想你吗?”我说,“怎么就闹翻了?” “屁!她想我!”对面传来怒冲冲的声音,“她只是要确定我在办公室。我笨,还以为她真那么体贴呢!后来看报上写配偶出轨的征象,包括另一半对你特别热情、温柔,对你在办公室的作息特别关心,才起了疑。” “起了疑?” “对!所以有一天,我才放下她的电话,就冲出门去,飞车回家,停下车,正看见那个男人从我家走出来。” 3、 想起一个年轻女同事说的话。 “如果哪天晚上,我先生对我特别好,”那三十多岁的女同事神秘地笑笑,“我就知道那天晚上他要做爱做的事了。” “怎么好呢?”有人问。 “帮我擦桌子、洗碗啊!哄小孩早早上床睡觉啊!” 她的丈夫在旁边,笑了起来: “当然要好!要不然她一直拖、一直磨,磨到小孩睡觉才去洗碗、擦厨房,拖到十二点、一点,兴趣早没了。” “所以呀!结了婚的男人,对你好,多半有所求。”在场的女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地骂。 4、 太太又在发鱼翅了。 那是她叮嘱我去香港买的,先放在温水里,加上姜片泡二十四小时,再配上香菇、鱼肚、鸡肉、笋丝、高汤、黑醋和香菜。 “儿子要回来了吗?”我问,“你又要做鱼翅羹了。” 她点点头。 每次当鱼翅羹的香味弥漫整个屋子,就是儿子进门的时刻。 “好香!好香!好像到了台湾的夜市。”儿子总是这么喊,“奇怪,我真有口福,一回家,就能碰上我...